北方秋天的两种美

没来北京之前，我只在一些作家的文章里见过北方的秋。尤其是海子的诗，秋是他喜用的意象。我似乎了解他们对秋的喜爱，常被他们描绘的秋天所吸引，但却不能真正抵达他们的感受。甚至常纳闷咋就能写出这样的感受：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秋天深了／王在写诗／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没来北京之前，我一直在南方生活，南方的秋天如夏日般炎热。故对秋的认识局限在南方的气候之中。很难产生类似海子那样美好的意象。当我来了北京之后，体验过许多个北方的秋天，我才知道那意象是诗人的想象力与北方秋之美的化学作用下才产生的。

相比南方，北方的秋天来得特别早，立秋之后，白天样子虽然是夏天的样子——阳光耀眼，气温偏高，但空气中能闻到秋天的味道。仿佛一个人面相显年轻，但已经能看出来过了青春的年纪。在北方，刚立秋不久，身在外面，就能感觉出秋天的凉爽。北方夏天不太热且短，立秋后白天就凉爽了。而南方之夏，白天晚上几乎一个温度，立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和夏没有区别，炎热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北方的夏天无论怎幺热，晚上还是比较凉爽的，没有在南方度过夏天的无法体会。如果在中东熬过几年夏天的人，那肯定觉得北方简直太凉快了。

在北方，秋天的美有两种，第一种是用眼睛观看秋的色彩之美，银杏金灿灿的黄，黄栌满树叶片的红，还有天空的万里无云。记得小时候写作文喜欢用成语，比如万里无云，比如秋高气爽。但在南方我从未见过万里无云，南方的天即使是晴天也是多云天，也没有理解秋高气爽。到北京之后，才理解什幺是万里无云，什幺是真正的秋高气爽。北方的树都落叶，飘落的树叶产生许多二氧化碳，空气就变成了“气体可乐”。人呼吸起来所以觉得秋高“气爽”。

北方的秋天，第二种美是用身体和心灵感觉的秋之美，是秋天的意境美。

今天我尝试用图片表达第一种美，用旋律表达第二种美。

先来看看第二种：这是上两周，某天中午在楼下晒太阳时来的旋律，那天天气特别好，天蓝风清，我唱了唱，感觉在旋律行进中，好像贴到了海子原诗的意境。录音是昨天的，我用相机录的。（图文：石灰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