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长空：揭秘中日空军海军大战疑云

抗战初期，中国陆军兵败如山倒，中国空军却接连取得大捷，维护了国威军威。当国民政府被日军包围在西南边陲之际，又是中国空军挺身而出，构筑了穿越珠峰的唯一外部通道，源源不断输入外援物资，维系了国民政府的生命线。中国空军曾长途奔袭日本，使得日本本土有史以来第一次遭到外国战机的袭击，但飞机投下的不是火药炮弹，而是“纸片弹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为什么被称为“中国空军之母”，她到底为这支空军做了哪些贡献？抗战中的海军，竟然以未战自沉的悲壮方式来防御，这是什么战术呢？又为什么得到国际军事权威媒体高度赞誉呢？

“要不是中国空军的出色发挥，我们可能已经占领了全中国”，这是一位日军高级军官在战后遗憾地对部下说的话。

令日军将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中日两国空军第一次交手，中国空军就取得胜利。

8月14日，日军18架重轰炸机准备轰炸大陆沿海机场。中国空军毫不示弱，主动发起进攻。当日机飞临杭州上空时，求战心切的中国空军4大队大队长高志航，不顾气候恶劣，迅速组织部队腾空迎战。经过一番激战，共击落日机3架，其余日机落荒而逃，而此战，中国空军仅有1架轻伤。

“日本空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就此打破，全国沸腾。中国空军成为天之骄子、全民追星的对象。8月14日，被定为国军空军节。

第二天，中国空军表现依然神勇，在南京、上海等地成功抵挡住，急于复仇的60余架日机的袭击，并击落日机17架。

宋美龄，中国空军之母，中国空军在抗战初期优异的表现，离不开她的努力。

她为订购到性价比高的战斗机，刻苦学习，让自己成为了国际飞机技术专家乃至市场专家。她出任航委会秘书长后，独揽空军大权，制定了极其严格的空军纪律，终于训练出了一支精英部队。

日本《每日新闻》在9月1日惊叹道：“中国已非昔日的支那！”然而，这次让日本惊叹的不是中国空军的实力，而是一名中国空军飞行员的精神意志。

阎海文，中国空军少尉飞行员，四天前，他在一场空战中，战机不幸被日机击中，阎海文被迫跳伞。面对地上等待活捉他的大批日军，阎海文在空中拔出手枪，击毙了5个敌人，然后饮弹自戕，誓死不做俘虏。在场的日兵被他的精神所折服，他们庄重收殓了阎海文的遗体，致以军礼，将他埋葬，墓碑上刻“支那空军勇士之墓”。

1938年5月20日清晨，日本长崎的老百姓打开门时，意外发现遍地是中国政府反侵略的传单。

这些传单都是中国空军的杰作，中国空军的此次空袭，是近代以来，日本本土首次遭到外国飞机空袭，展示了中国空军的实力，弄得日本朝野震惊，民众议论纷纷，反战呼声渐起。

比远征空袭日本更为艰险的就是“驼峰航线”，为能够将大量外援物资，运进被困在西南边陲的国统区，中国和美国共同开辟了横穿喜马拉雅山脉的“空中生命航线”。

在这场史上最大规模的空中运输战中，中国共有8万架次的飞机参与飞行任务，美军先后投入2000多架飞机，双方参加人数近十万人。在长达3年的艰苦运输中，由于飞行环境恶劣，空军失事率超过65%，美国飞行员牺牲1500多人。在长达800余公里的深山峡谷里，一路上都散落着失事飞机碎片。

击落日机1226架、击伤230架，炸伤坦克8546辆，这是中国空军在整个抗战期间交出的一份成绩单，光荣完成了空中抗战的使命。

相比于空军闪耀的战功，中国海军表现则更显悲壮。

中国有漫长的海岸线，近代以来屡次被列强从海上入侵欺凌，北洋水师自甲午海战惨败后，中国海军从此一蹶不振。

江阴，南京的最后屏障。1937年8月，中日两国海军在这里展开抗战以来第一战，也是最悲壮一战。《密勒氏评论》称这场战役是“值得世界上任何国家所效仿”，这个当时美国最权威的军事媒体为何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呢？

这些船舰就是国军海军主力，大部分竟然还是清朝的，全军总吨位不到6万吨。而日本海军总吨位超过100万吨，排名世界第三。

1:20，是当时中日海军真实实力对比。

日本正想凭借强大的海军优势，迫不及待直接进攻民国首都南京。

1937年8月12日，国军两个舰队主力在江阴江面集合。这是甲午战争之后中国海军的第一次大型动员，令全体海军将士激动不已。但是当舰队集结完毕后，满怀热血等待作战命令的官兵们才发现，他们将进行世界海军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集体自沉。随着一声令下，数十艘军舰和民船在长江上一字排开，水兵们打开阀门，船舱中瞬间涌入卷着浪花的江水。看着渐渐沉没的军舰，全军将士都哭了。

当时的军事委员会认为，中国海军实力与日本根本没有决战的实力，决定以壮士断腕的方式，自毁40多艘海军舰艇和征集来的180多艘民船，沉入江阴航道，制造人为阻塞，以此遏制日军沿江长驱直入南京。

翻遍世界海战史，此次事件最为悲壮。

《密勒氏评论》评论道“由于中国海军军人特具的性格、所表现的沉着英勇和誓死牺牲的伟大精神，以及他们破釜沉舟的做法，这是值得世界上任何国家所效仿的。”

在成功阻滞日军沿江直攻南京后，9月23日，中国海军在江阴与日军展开决战。在这场惨烈的海空大战中，国军仅剩的第一、第二舰队全部被击沉，中国海军虽然全军覆没，但是日军海空军也受到重创。亲临要塞观战的德国军官法尔肯豪森说：“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我所见到的最激烈的海空战。”

在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中,年轻的中国空军、海军奋勇抗战，4321名飞行员血洒长空，2468驾飞机被击毁，海军104艘船舰全部打光全军覆没，谱写了一曲曲气吞山河、悲壮激昂的华彩乐章。

他们的英勇事迹现在已经鲜为人知，但是当我们回顾历史，谁也不能忽视枪林弹雨中他们激越昂扬的战斗意志和赴汤蹈火、以身践行的报国热诚。

毕竟，没有他们的热血，就不会有最后的胜利。

(本文为@纪录片人陈钦与爱奇艺共同投资制作的百集大型历史解密纪录片《中日百年抗战全纪实》的文字稿。@纪录片人陈钦独家授权@煮酒君谈史@高会民更新纪录片文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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